8跟9其實是同一回,但是塞了太多事情所以只好拆成兩回。
雖然9還是被我爆字數,但我實在無法容忍再斷下去了。
並且刪了一些段落,終於可以端出來了!
希望大家有病快痊癒♪
我的半年病也是TT
♥B1A4,振永&信宇♥
九
不放心振永一個人在家,東佑匆匆地去,也匆匆地回來,腳步是平常的好幾倍。
照著藥局老闆說的話,東佑讓振永吃下熱呼呼的清粥,過一陣子是感冒藥。振永閉眼昏睡的時候,東佑不時會走進房裡替他擦擦額頭上的汗水,或是用手測測他的體溫。照顧病人是一件極其無聊的事情,只能把一顆心懸在那個人身上,東佑雖然想趁機看點書,但他每過一陣子都會進房看看振永的狀況。
也許是因為過於緊張,等東佑開始感覺到飢餓,已經是自己手開始發軟的時候。草草吃過晚餐,東佑坐在沙發上,眼睛忍不住就瞇了起來,睡著了。
「東佑啊……」耳旁有個低沉沙啞的呼喊,東佑模模糊糊地醒過來,聲音的主人困惑地看著自己。「我叫你呢……」振永一邊說,一邊咳著。
「怎麼醒了?還不舒服嗎?」東佑站起來看著振永,伸出一隻手想摸摸他通紅的臉頰,但在就要碰到的當下,東佑收回手拍拍自己的胸口。「你流了好多汗,要不要洗個澡?我幫你準備衣服。」
「嗯?……好。」振永看著東佑那隻略顯尷尬的手,點點頭。
「你穿我的衣服可能還有點鬆呢……你先進浴室吧。我等等拿過去。」看著振永走進浴室,東佑在他身後喊道。振永舉起手,表示他聽到了。
「振永啊,你有什麼事就叫我,我就在外面。」
「你在外面?你想看我洗澡嗎?」
「鄭振永!你生病我還是可以揍你啊。」
「開玩笑……咳咳!」
勉強打起精神,振永說著無聊的玩笑。東佑聽到振永的咳嗽聲,怎樣都無法生氣。
「我先去鋪床,你別昏倒了。」
「喔!好……」
振永的回話聲被嘩啦嘩啦的水聲蓋住,東佑聽著水聲,想著溫熱的水澆淋在振永身上,全身暖暖的,一定會很舒服的吧!想到自己今天這麼努力地幫助一個人,讓東佑格外開心。
開了房間的燈,東佑把床單換下,好好地把床的周邊整理一番。東佑想今天就睡地上吧!畢竟病人身體不好,應該睡得舒適一些。很為自己聰明的決定驕傲,東佑笑了出來。
看向那面曾經空白的牆,現在他放了一個書櫃在那裡。
上頭有一些喜歡的書、CD,還有振永給自己的簽名,他找了個相框把那張紙放進去。這種東西給振永看到沒關係嗎?如果被問起就說,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拿到名人的簽名吧!
「嗯?好像少了什麼東西……」東佑看向那排東倒西歪的小玩具。他又開始收集起動物模樣的小擺飾,笑得溫暖的小熊、躺得可愛的小狐狸、長相高雅的小雪狐、甚至是著名的小熊維尼,他只要出門時看到真正喜歡的,他都會買下去。只是現在那些擺飾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凌亂,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到底少了什麼。
「東佑……」振永打開房門,走了進來。充滿水氣的頭髮塌著,瀏海遮在眼前,讓他瞇著眼睛走過來。「我洗好澡了。」身上的T-shirt還是略顯寬大,透著房間的光更能看出振永的瘦弱。
「哎,你們這些名人真的不會顧身體呢。」東佑伸出手,振永頭髮上的水滴就掉在他掌心。「過來,我幫你擦頭。」
東佑拿了毛巾坐在床沿,備著吹風機在旁邊。在地上鋪了小毯子,讓振永坐在地上。東佑細心地拿毛巾包住振永的頭,輕輕地揉著擦著。
「我以前在家也是這樣幫我們家狗狗擦身體呢。」
「什麼啊,我是狗嗎?」
「你?你不是鄭狐狸嗎?我們小狐狸別動別動,我幫你吹頭髮喔~」
東佑笑著,像是在哄小孩一般地說話,拿起吹風機,一次一次地把振永的頭髮吹乾,偶爾輕輕地按著振永的頭皮。
「我媽媽啊,以前也會這樣幫我按摩呢。」
「東佑你現在也很像個媽媽啊。」
「什麼啊。我媽媽說,這樣會比較好睡呢。你最近很累吧?」
「嗯……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好了。」
摸了摸振永的頭髮,已經乾了。東佑放下吹風機,兩隻手順著振永的脖子來到他的肩膀,輕輕地按著。
「我們小狐狸啊,今天好好睡一覺吧。」
像是咒語一般,東佑唸著。
「信……啊……」
振永似乎想說什麼,但又立刻把話收了回去。
「等等,東佑,痛!」
「你肩膀太硬了,坐好,放鬆。」
「我是病人,對我溫柔一點!」
「我再按一下,再一下就好~」
看著振永左扭又扭就是不坐好,東佑忍不住又按了他幾下肩膀,等振永轉過來,整張臉皺得像什麼一樣。東佑看了笑個不停,一隻手伸出去就捏了捏振永的臉:「對不起,我們振永別生氣啦。」振永看著東佑的笑臉,似乎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,呆了一秒才甩甩頭,甩開東佑的手。
「好啦,振永大爺,你今天生病不舒服就讓你睡床啊,你先睡吧。我洗個澡就來。」一手拿著毛巾和吹風機,東佑往房門走去。
突然想到什麼,
「對了,振永啊。」東佑轉過頭,看見振永坐在床沿,一手摸著自己的臉頰,還在發愣。東佑有些擔心地問:「你怎麼了,牙痛嗎?」
「沒、沒事。」振永搖搖頭,站起來走到床的一邊,掀開被子。
「睡前記得再吃一顆藥啊。」東佑指指小桌上的感冒藥和開水。振永坐在床上,傻楞楞地望著自己點點頭。
久久沒見上面的振永,這一次比平常還虛弱。東佑很不習慣,指尖彷彿還能摸到振永發燙的溫度,連對他大聲點講話都捨不得。總說人在虛弱的時候最想見到的就是家人和最要好的朋友,對振永來說他兩者都不是,因此東佑只能盡力去照顧他,盡一個學伴的義務。
……不過學伴,有伴到床上的嗎?當東佑想這件事的時候,他已經躺在振永旁邊了。
什麼、床上?!
這一切的轉變只因為東佑正要躺在地上時,趴在床上的振永用非常擔憂的眼神看著他。「東佑……氣象報告說明天會下大雪啊。睡地上,會感冒的。」
「是嗎?」東佑想了一下很認真地說:「那我去睡沙發。」
東佑正要站起身時,振永又說話了:「我一個人睡這裡嗎?」他抬眼看東佑,又低下頭。
「噢……但沙發有點小,塞不下我們兩個大男人。」
「可以睡床上啊。」
振永淡淡地說。桌上的小夜燈暈黃的燈光照著他的側臉,東佑不知道怎麼回答。這時候振永咳了好幾下,東佑嚇得走過去幫拍拍他的背。
「要喝水嗎?」振永搖搖頭。
剛剛還誇下海口說要照顧振永,現在居然想去睡客廳沙發。天啊,申東佑你好失職!東佑揉揉自己的太陽穴,識相地走到床的另一邊,掀開被子躺了進去。
現在該怎麼辦呢?東佑不知道該躺平或是側身,他覺得非常緊張。上大學之前也是有過這樣的經驗,和朋友去旅行為了省錢擠一張床什麼的,但是上大學之後他就……
「東佑……你睡得太過去了,隔這麼空會冷的……」突然地,振永的聲音傳來,他側著身看自己,淡淡地笑著。
「好好好。」挪了一下位子,振永也靠自己近一些,兩人的肩頭碰在一起。東佑深呼吸,似乎覺得好多了。
「東佑……你為什麼不看電視?」
突如其來地,振永問了一個問題。
東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問這個問題,但還是說了起來:「啊……我記不清楚了。我姊姊說,有一陣子我只要一看電視,就會頭痛欲裂,有幾次還昏倒了。聽我姊姊說啊,那是因為那陣子的電視節目影片畫面的閃動次數太高所造成的,韓國也有幾個人跟我一樣呢。後來避免我再發病,我們家就沒有電視了。」振永伸出雙手遮住自己的臉,東佑怕他冷到還把被子拉高一些,東佑繼續說。
「尤其是那些視覺效果很花俏的音樂放送,還有卡通影片,我好像都沒有辦法看下去。所以我對韓國的電視節目很陌生,幸好大學裡沒什麼人要我聊這些話題。後來我被同學封為仙男,仙是指我像仙人一樣不問世事,他們很幼稚吧。」東佑聳聳肩。振永把一半的臉埋進被子裡,沒有特別說什麼。
「還不舒服嗎?」
「嗯,頭暈暈的。」
東佑伸出手輕輕搓揉振永的頭髮,癢得振永閉起眼,嘴角揚著。「我們的鄭狐狸啊,快點好起來吧。」好像這樣多喊幾次,振永的感冒就會立刻消失一樣。
「振永,真抱歉啊……」
「嗯?為什麼?」
振永張開眼睛,對於東佑突如其來的道歉感到不知所措。
「感冒的時候應該很想見到家人或是朋友吧,讓你在我家住下真是對不起啊,我臨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。想要找你的同事來,但是你的手機我也不知道密碼……」
「謝謝……已經很久沒有人像你這樣照顧我了。」
這個人到底都在過什麼樣的生活呢?在被子裡瑟縮得像小動物一般,振永在別人面前也是這個樣子嗎?東佑聽著他誠懇地道謝,有些不自在。
「振永啊,你最要好的朋友是怎麼樣的人呢?」
「咦……一定要現在問我這個問題嗎……」
振永擠出一個苦笑卻捱不過東佑期待的眼神。
「我最要好的朋友……他很帥。」想了一會兒,振永肯定地說。
「就這樣?沒了?」東佑皺皺眉。
「嗯……他不是普通的帥,他個子高,身材比例很好,穿衣服好看。他的個性也很帥氣,非常善良,也非常溫柔……」振永看著東佑的雙眼,說著他那位朋友的優點,彷彿那位朋友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人。
「我真的,真的,很喜歡他。」振永說,說得非常明白。
真的很喜歡呢。東佑一邊聽著,一邊為那位朋友感到高興。那位朋友真的是振永最要好的朋友呢。
「東佑……你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?」。
「如果有機會我也好想認識他,我想跟他說,我把你最重要的朋友照顧得很好,他也會很高興吧!」
「嗯,他……會的。」
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那個朋友呢。東佑想著,振永一定都認識很有趣的人呢。
「那個朋友他叫……」
「我也有很喜歡的朋友喔!」
振永的話語還未結束,他卻沒辦法再說下去。因為東佑滿臉笑意說了這句話。
「什麼?」
「我有一個學長啊,我也很喜歡他呢!他也是又帥個性又好,振永看到他一定也會喜歡他的!今天他難得來學校,所以我們見了面聊了很多呢,也聊到振永的事情呢……振永,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?」
自己說了很多,才發現振永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,東佑伸出手戳戳振永的額頭,要把他喚回來。
「什麼?」
「我說,所以我們找個時間去遊樂園玩吧。」
「什麼什麼什麼?!」
振永身體一震,差點把被子給甩到地上,東佑趕緊把被子拉起來。振永一定是累壞了,這麼好的消息也能聽漏。
「你剛剛不是在說你喜歡的人嗎?」
「學長?嗯,我很崇拜他呢!他說最近他上班的遊樂園在規劃夜間行程,現在在找人入園測試呢。他叫我一定要帶上你。」
「兩個男人一起去遊樂園不會很奇怪嗎……」
「當然奇怪啊。但學長說他們現在很缺男生的意見,他只好來找我了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
振永縮回被子裡,兩顆眼睛轉哪轉的。
這個人的反應怎麼這麼多啊……東佑看著振永的表情想著。
「你啊。好不容易考完試,就好好放鬆一下嘛。」
振永的表情越變東佑越覺得好笑,忍不住便伸出手摸摸他的臉頰。這個人都沒在吃飯嗎?好瘦。東佑才想著,振永就抓住他的手,直盯著他。
「趕快把感冒治好。」東佑用笑容回應這樣的視線。
點點頭,振永放開東佑的手。
「哎,該睡了……明天還要連絡教授……振永你明天幾點……要不要設鬧……」
東佑好好地躺在枕頭上,一邊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聲。睏意像海浪一波一波地打了上來。
矇矓之際,他感覺振永湊到他身旁,輕輕地說:「東佑,你知道嗎?聽說讓感冒快點好起來的方法就是親別人一下,傳染給他。」
張開嘴,努力從喉嚨擠出幾個音湊成一句話,東佑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,更濃厚的睏意襲來,下一秒意識就像墮入無底洞一般,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。
那一晚,東佑睡得很熟,很沉,很好。
清晨第一聲鳥鳴傳進耳裡,東佑立刻醒過來。
「振永……」伸手往身旁一拍,被子凹陷的感覺讓他完全清醒。
睜開雙眼,房間內只有他自己一個人。
再細看床上,嘗試折過但還是搞得皺巴巴的睡衣堆疊著,東佑看著它們,微微笑。
忍不住拿起手機把這個景象拍出來,把這張照片傳給振永,東佑一邊打字一邊說:「謝謝。」
東佑把振永脫下的睡衣拿在手上,平常熟悉的房間不知道為什麼變得格外空曠。
甩甩頭,東佑深呼一口氣,今天會是美好的一天。
‧Another Side 5
「振永,身為隊長你應該知道不能這樣隨便在外面過夜。」
「真的非常對不起!」
「算了算了,快上車,今天很忙。」
天還未破曉的昏暗街頭,振永站在便利商店前,用白色的圍巾包住臉。經紀人哥一到就趕他上車,偶像在這樣的住宅區出現,如果傳出去就麻煩了,一路上經紀人忍不住多唸幾句,但振永只是向著前方放空眼神。經紀人並沒有怪他,因為他還病著尚未痊癒會這樣也不奇怪,嘆了一口氣,開車的速度又加快。
車窗外的景色不斷更換,振永知道自己應該要開始調整狀態,回到工作模式,扯起他慣用的笑容,有禮貌地問好,堅強得好像什麼都能承受,燦爛得像個完美的偶像,但是在每一個得以喘息的空檔,振永都會想起昨晚在東佑房裡發生的事情,自己的衝動。
昨晚。
因為感冒睡了快一整晚的振永比起東佑還清醒,感冒藥效還沒發作,所以還能扯著東佑說上很多話。
「要不要設鬧鐘……」當東佑的尾音消失時,振永才發現他已經進入睡眠的矇矓狀態。
振永湊近東佑的耳旁,小聲地說:「東佑,你知道嗎?聽說讓感冒快點好起來的方法就是親別人一下,傳染給他。」
東佑皺了一下眉頭,非常努力地擠出一句話:「可是……我要照顧振永……還不能感冒耶……」
其實振永只是單純地想說出這句話,更沒有料想到在意識模糊之間東佑還能講出自己的名字。振永用一隻手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,看著東佑。嘴微微嘟著,平時總藏在眼鏡後那雙漂亮的眼睛,好好地閉著,東佑這樣的睡臉,到底有誰能看見呢?至少今晚,只有他看得見。振永想到這件事,笑得好開心。
頓時,理智就像斷了線一樣──
振永低下頭,輕輕地吻上東佑的唇。
假使這是夢,東佑也許會伸出雙手把振永緊緊抱住。
可是這不是夢,覺得呼吸困難的東佑伸手一揮就打中振永的頭,雖然不痛但還是嚇得振永鑽回被子裡背對東佑,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自己的衝動行為以這種結局收場,振永並不覺得遺憾。
現在振永還能想起,東佑的雙唇柔軟且溫暖,就像他一如往常的笑容,美好而誘人。
可是再怎麼回憶昨晚的一切,振永還是得面對現實。
甩甩頭,耳邊立刻傳來會議主席的聲音:「針對B1A4接下來的行程,我們有以下的調整……」WM事務所的會議室中,重要的幹部都群聚其中,大人們眉頭深鎖著只為了眼前B1A4的成員們。
會議室裡的氣氛格外緊繃,振永感覺到無助的團員們都看著自己,這個時候自己還能依靠誰呢?一隻手伸進外套口袋裡,摸了摸昨晚他從東佑房裡帶走的毛茸茸的白色小熊擺飾。如果可以,我多希望,是你在這裡。振永在心中嘆了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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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想把Another Side分開,但是這樣斷太開我不喜歡。
終於讓鄭真英的野獸出來溜溜了,恭喜他!!
感覺故事好像有點進展了,到底會變得怎麼樣呢!!
傳說中的第一章(什麼鬼)即將結束!
下一回將進入遊樂園篇!已出外取材的感覺真好哈哈哈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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