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回延續之前的破病,也是一直在病下去。
在病筆寫病文最棒了,哈哈我好病。
♥B1A4,振永&信宇♥
八
「東佑,我好冷。」
手機的另一端傳來振永無力的聲音,和平常嘻嘻哈哈的他不一樣,是那麼虛弱的聲音。
「我現在過去!」站起身披上大衣,撈起自己的背包,東佑抓著手機就往學生餐廳門口奔去。身後的人歪了頭聳聳肩,把東佑剩下的拿鐵一飲而盡。
冷風挾帶細雨吹著,東佑來不及扣上大衣的釦子,滿腦子只想著要快一點到振永身旁,他奮力奔跑,風頻頻灌進大衣裡。他不覺得冷,因為振永的聲音比這場雨更冷。
衝出電梯往研究室方向跑去,彎過一個轉角就看見一個人坐在地上,瑟縮成一團還把臉埋進圍巾裡。「振永,對不起!」東佑衝到他身旁,不知為何一開口就是道歉。脫下自己被雨打濕的大衣就往振永身上披,「是不是很冷?我現在開門!」東佑蹲著一邊掏找著鑰匙,急忙就要把門打開。
「你等等啊!……嗯?」突然有個力量拉住自己,東佑抬起頭對上振永的眼睛,他抓著自己的袖子,一雙好看的眼睛濛著霧氣。「怎麼了?」東佑輕輕地問。
「你來了……」振永笑了出來,雙手抓著東佑的左手袖子,抓得好緊。「你真的來了……」
「對不起啊,讓你在外頭待這麼久。」明明都受寒了,怎麼還能笑得這麼開心呢?東佑忍不住摸摸振永的頭,才發現他的頭髮還是濕著的。在心中嘆口氣,東佑伸出雙手把振永扶起來讓他站好。「我馬上開門啊。」振永點點頭,整個身子就往東佑手臂上靠。
喀地一聲門開了,東佑想讓振永找張椅子先坐下,但振永就只是抓著他的袖子,跟在他身旁,看他開燈開暖氣。
「你,坐在這裡。」東佑壓著振永的肩膀讓他坐在會客用的沙發上,把熱茶放到玻璃茶几上,又把毛巾壓在他的頭上。「我去把你的東西拿過來。你把頭擦一擦。」
好不容易研究室的溫度終於上升一些,振永不發一語,眼神沒有離開過東佑,就這樣看著東佑走來走去忙著,直到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。
「那個,我今天遲到了。到教室的時候都沒有人……」
「所以你今天遲到了,才不知道課中止啊……那為什麼不回家呢?」
聽到振永終於開口,東佑安心多了。
振永聽見這個問題,才想起自己來學校的原因。振永把背包裡的東西拿了出來,放到桌上。東佑的筆記本外,還有好幾張皺巴巴的A4紙,上頭滿是手寫字跡。另外有一張CD,上頭寫著「期末考題 鄭振永」。
「我考完了。」振永從圍巾裡露著的眼睛,滿是發亮的笑意。
「你喔……!」拿起寫得滿滿的A4紙東佑掃了幾眼,心頭滿是說不出的驚喜和些許的心疼。
放下那幾張紙,東佑走到振永身旁,摸摸他的頭髮,還濕得很。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毛巾,開始幫他擦著頭。
「只是個期末考題目,真的不用這麼努力啦,你不是在計較成績吧?你這麼努力,連曲子都做好了,那些學弟妹都輸給你啦。我出的題目不會太難吧?我想了好幾天呢!哎,你的頭髮還好濕呢,不趕快回家吹頭髮會……振永?」忍不住的,東佑又開始碎碎念起一堆事情,而振永沒有多說什麼。東佑停下手上的動作,把毛巾掀開時,振永不知何時靠著自己就這樣睡著了。
輕輕扶下振永,讓他靠在沙發的扶手上睡。東佑走去一旁把毛巾晾著。
轉身一看,振永的睡臉就在眼前,他的眉頭微微地皺在一起,嘴唇輕張著,臉頰帶點紅潤。啊,睡著沒有防備的樣子好可愛,東佑當下只能想到這件事。
看看時鐘,時候已經不早了,東佑甩甩頭,伸出手想搖醒振永……
伸出手靠近振永的肩膀,就算是透著衣服也能感覺到異樣的溫度。東佑下意識地把左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,右手摸上振永的額頭。
振永,很熱,他正在發燒。
「振永!振永!你快醒醒!」猛力搖了搖振永,他沒有睜開眼睛卻只是把眉頭皺得更緊,皺得讓東佑趕緊停下自己粗魯的動作。
「嗯……?」聽到聲音振永半睜開眼,看見東佑的臉只是微微笑,又閉上了。
這不得了了,再燒下去音樂人鄭振永的腦袋就要燒壞了!東佑抬起頭,看到牆壁上李教授的車鑰匙正閃著。太棒了,還有這條路!
把茶几上的筆記本、問題紙和背包裡幾本書放回自己的研究桌上,東佑把兩人的背包揹起來,走回沙發前幫振永圍好圍巾,拉他站起來,東佑快手把披在振永身上的大衣移好,扣上釦子。
「振永,你再撐一下,我送你去醫院。走!」
「喔……?」
振永還沒站穩也還沒搞清楚狀況,就被東佑攬入懷裡,一跨步就只能跟著他走。
其實東佑並不是這麼衝動的人,他平時都是審慎考慮之後才下決定,所以他的決定通常沒有錯。但是今天如果有錯,錯的不是他選擇開車載振永去醫院,而是他在出發前沒有確認路況!
下班尖峰時間、雨後濕滑的地面加上道路路施工,他們就這樣陷在車陣中。東佑看看在副駕駛座上淺眠的振永,整張臉皺著,似乎很難受。
東佑下了一個決定。
車子緩緩移動,下一個路口,他沒有跟隨著那些車子走,而是在一個左轉後向著自己熟悉的方向駛去。既然做了決定,就只能負責到底了,東佑牙一咬,讓車子速度加快。
帶人回家。
這件事在東佑開始一個人住之前想都沒有想過。家對他來說就是自己的世界,不應該隨便讓外人看見其內的模樣。房東、快遞只和東佑在玄關說過話,當然家人到首爾的時候曾經住過幾次,但是再怎麼要好的朋友,甚至是交往過的兩個女孩都沒有被東佑邀請過。
自己是不是瘋了?帶了一個病原體回家?看著脫下外套的振永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睡著,東佑腦裡閃過幾個念頭,但他更掛記著病倒的振永,他現在就要出門去買藥,買點病人能吃的飯菜。
「振永我出門一下,你渴的話水就在桌子上,你想擦汗的話毛巾也在那邊。有什麼事就打給我啊,你的手機我也放在那裡。」又一連串的話,振永或許是聽進去了,他隨意地點點頭,把頭埋進被子裡。東佑摸摸他的頭,把桌上的小夜燈打開,關了房間裡的燈。微弱昏黃的燈光照著翻來覆去的振永的黑髮。真希望你快點好起來,東佑嘆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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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不喜歡長短不均的感覺,所以把其實還在寫的第八回拆開了。
場景一樣,拆開如果拖太久都會有一種斷續感,所以只好努力趕了。
這次配圖很想找信宇開車的樣子,但是美好的一天的信宇臉太腫會讓我瞬間出戲,
所以這次就沒有配圖了。
生病篇也太長了長到我也要發病了!雖然我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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