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有人說連在一起太長,所以這次把Another Side獨立出來看看...XD
如果覺得很不順再接回去好了哈哈哈~~
這一篇是滿滿的燦植,根本以為在寫夕陽了(笑瘋)
我一定會被人誤會是燦植擔或信宇擔啊....XD
‧ Another Side 7
回家。
這件事對現在的孔燦植來說,除了是休養身體以外,更像是一種解脫。
對未來感到迷茫,這樣的事情對光鮮亮麗的偶像應當是非常遙遠的,所謂的偶像,就該是站在舞台上睜著眼睛自信十足地說話的人。但現在,燦植只覺得自己陷入一片迷茫之中,就算感到不安也只能隱忍,只要每天都用一樣的表情面對人,就不會被發現了吧。
在精神崩潰之前,先倒下竟是自己最驕傲的健康身體。
也許當負面情緒無法正常宣洩,就只有身體可以反映自己的問題了吧。
眼前一黑失去意識那一瞬間,燦植覺得輕鬆多了,但是睜開眼睛迎上成員們擔憂的表情,沉重的心情轉為身體的苦痛襲了上來,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呢?
成員們都是自己追不上的人,一個個比自己還優秀的人,明明一定要更努力,為什麼自己還躺在床上呢?好想坐起來,好想衝去練習室,不應該這麼虛弱,沒有人按住自己,但卻只能靠著枕頭猛地咳。
原來,孱弱的身體就像自己實力的具象化。
發現這件事的燦植,笑得很苦澀,卻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。
「你笑什麼這麼開心?」
開刀前幾天燦植早早住進醫院,在燦植的父母來首爾之前,經紀人和成員輪著顧燦植。難得有半天休假的BARO坐在病床旁,向燦植遞上一顆剛洗好的蘋果。
「哥,哪有人給病人吃這麼大一顆蘋果?」燦植看著紅豔豔的蘋果,苦笑。
「哎,你很挑剔耶!」放到嘴邊咬了一塊,吐了出來遞到燦植嘴邊,「哪,拿去。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要這樣吃的。」BARO聳聳肩,繼續啃著蘋果。
「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不會照顧病人的……」咬住沾過BARO口水的一小塊蘋果,燦植只得吃了下去。
「我難得放假耶!不過要是振永哥來,你可能還要照顧他呢。」BARO哈哈大笑,拿起手機拍下燦植苦笑的臉,開心地傳給猛發訊息來的燦多。
「哥,謝謝。」
「謝什麼,好好養病吧。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其他的,就是你自己。」BARO伸出手摸摸燦植的頭,很不習慣自己這麼做。
「哥真不適合說這種話啊~」
「因為最適合說這種話的人不在啊……」
兩人對上眼,收聲,點點頭。他們都知道彼此想說什麼,但是那不是現在他們該談論的事情。
「燦植啊。」
「嗯?」
「偶爾也對哥哥們撒撒嬌吧。」
「嗯……」
「因為會撒嬌的燦植可愛多了。」
「為什麼要偷振永哥的話?」
「孔燦植你不要以為你是病人我就不會整你啊~」
BARO揉亂燦植的頭髮,燦植笑了出來。
「經紀人哥等一下和燦多會一起來,想吃什麼我跟哥說。」
「哥要回宿舍了嗎?」
「是啊,明天戲組很早就要集合,我得回去睡一下。」
BARO看看手機裡的訊息,一邊和燦植說著話。
「哥。」
「怎麼了?」
「你有時候會不會想,如果信宇哥……」
「噓!」
BARO立刻伸手捂住燦植還張著的嘴巴,大力搖著頭。燦植點著頭躺回枕頭上,兩人不再對話。
『如果信宇哥還在,事情會不會不一樣?』這個問題在燦植的心裡擱了好幾年,出道那一天,前方那個高大而溫暖的背影真的不在了。燦植不時問著自己,但是從來得不到正確答案。
申信宇。
這個名字沒有人敢直接提起,好像這樣做大家都會漸漸忘記,讓那個暖和的名字逐漸失溫,就能讓那些曾經存在過的回憶蒸發。
但是燦植忘不了,當自己還是個莽撞的練習生,有一個人總是斥責自己,卻也認真傾聽著自己的煩惱,也許事情不會立刻解決,但是一起努力煩惱著,笑著,那些過往是這麼深刻。怎麼能忘記呢?
回到順天,熟悉的家中,在家裡他只是孔燦植,被弟弟崇拜的哥哥,被爺爺奶奶疼愛的孫子,被父母愛著的孩子,平平凡凡一點都不特別。在家裡休養了幾天,靜不下來的燦植老想往外頭跑,家鄉的朋友一個個難約,自己一個人出門又讓家人擔心,這時媽媽提起燦植的阿姨在大學附近開的咖啡廳。
大學放假期間,咖啡廳生意清淡不少,打工的學生也在這時請假返鄉,店裡只剩下阿姨一家人互相幫忙,如果想走動,過去幫個忙也不錯。燦植的阿姨也不敢讓他太勞累,只讓他在客人最少的平日下午茶時間來,幫忙點餐或端端茶點,如果累了挑個位子坐著就能休息。燦植立刻答應了。他一直很想體驗看看,這種大學生似的打工生活,只要不上妝,把瀏海梳下,再戴上眼鏡,他不過只是個普通人罷了。
幾天打工下來,常客只說店長的帥姪子來打工,沒有人認出他就是遠在首爾的偶像團體成員之一,燦植不意外,他所屬的團體的成績平平,而他也不是最受歡迎的成員,只是沒有想到有機會這麼直接地感受到自己的困境。最近,他終於覺得比以前還容易疲累,不只因為手術後的身體,更因為對自己偶像身分的焦慮。
「燦植,你來啦。」阿姨站在一袋袋新鮮食材前擦著汗水,看來是正要整理貨物。燦植從後門進來,向阿姨點頭微笑。
「幫我招呼十號桌的客人,他真是個漂亮的孩子。」
「阿姨,漂亮的孩子在妳面前呢~」
「是是是,燦植最棒了。」
阿姨一邊說著,一邊幫燦植把圍裙後頭的蝴蝶結綁好,拍拍他的肩膀。
站在櫃台前,燦植看著菜單複誦幾次。抬起眼找著第十號桌的客人……
『如果信宇哥還在,事情會不會不一樣?』心中的問題猛地浮了出來。
「如果信宇哥在這裡,事情會怎麼樣?」燦植開口問自己,眼睛沒有辦法離開那個不能再熟悉的,有些慵懶的身影。
事情會怎麼樣?
「請問,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?」
「咦?……對不起,我是第一次見到你。」
「是嗎……一份主廚特餐對吧?」
燦植頭也不回地走回櫃檯,儘管他裝得冷靜,心臟還是跳得比自己想像得快。燦植緊抓著桌沿大口呼吸,消瘦的臉、略長的頭髮、講話的聲音語調,他就是申信宇,甚至是那個困惑的神情,燦植都知道,他就是。
燦植抓著桌沿蹲了下來,頭靠在櫥櫃上。如果信宇就在這裡,他要怎麼做?他該做什麼?快想想點辦法,孔燦植!
「燦植?!你沒事吧?」阿姨從後頭拍拍燦植的背,擔心地問。
「嗯、嗯,十號桌客人要,主廚特餐。」燦植點點頭,結巴地說。
「你是不是這幾天累壞了?我來用就好,你去裡面坐坐。」
「沒關係的,我沒事。」
燦植撇眼看向牆上時鐘,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留住信宇,但是該怎麼做呢?看到手上的紙和筆,頓時想到了一個點子,燦植想試這麼一次。
一個小時以後,燦植站在咖啡廳後門外的巷子裡,靠著牆壁拋著錢幣。正面是來,背面是不會來,到底……
「啊、啊!」一個不順,錢幣掉在地上滾著滾著,燦植看著有隻手伸出來撿起那枚錢幣。
「真是個孩子。」皺著眉頭有些無奈的苦笑著,那個男人站在他的面前。
燦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信宇真的來了。燦植伸出手,難道自己在做夢嗎?
對方看見他伸出的手,理所當然地把手中的錢幣和一張折得完整的紙條放進他手裡。
「帶我好好逛逛順天吧,燦植?上頭的名字是你吧?我叫申東佑。我想我應該比你年長吧?你幾年次啊?」男人張開口問了好幾個問題,他不再叫信宇,他叫申東佑,他不認得自己,比以前還衝動一些。燦植望著他,眼中浮起水氣,太多複雜的情緒衝進心裡。不管怎麼樣,回家真好。燦植笑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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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ARO和燦植那段我太喜歡了,不能刪除所以這篇變得好長啊!
曾經有人說過想看燦八,我盡力了(誤)
請感受一下我對BARO的愛意,感謝感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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